【米尼鱼】总是初遇/非球员AU 2

         厄齐尔看着眼前的文书工作发呆,之前他都是把这些工作推给赫迪拉的。
   现在他决定只用姓称呼他的前男友了,这是厄齐尔从网上看的,失恋疗伤什么之类的。然后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弗拉米尼的邀约。
   从网络鸡汤推主的观点看,他也应该远离弗拉米尼,毕竟他和赫迪拉是一个类型的长相。但是厄齐尔的一大弱点便是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放水,这点在马德里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调出弗拉米尼的资料——对一个安保公司从业人员来说黑进公司数据库是家常便饭——副业发达到让人疑惑到底什么才是他的主业。
   然后厄齐尔停止了这种可怕的斯托卡行为,转而为公司做贡献。下班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到酒吧。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水坐着。
   
   弗拉米尼提前十分钟到达酒吧,却被短信通知直接进去找他即可。厄齐尔身边正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长得高大漂亮,厄齐尔身体往后缩得很厉害,脸上还挂着笑。见弗拉米尼来,厄齐尔立刻起身告别,匆匆向他走来。厄齐尔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笑容里写满了如释重负。
   他惊人的轻挑,又保守到可怕。
   弗拉米尼脑海中浮现米兰昆德拉的这句话,当然,主语的性别已经代换。
   厄齐尔拉着他坐到卡座,自己捧着一杯长岛冰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感觉他不是在喝酒,只是想单纯地做出些动作,好使自己不尴尬。这和昨天闷头灌酒的他形成鲜明对比,弗拉米尼喝下啤酒时这样想。
   今天的厄齐尔看着比昨天更,乖巧。弗拉米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形容词的,他们现在的气氛只有酒精可以维持了。弗拉米尼在想自己上午的举动是否太过贸然,办公室恋情面临着实打实的利益冲突。
   他们的第一个话题竟然是两人曾经作为竞争对手的一个项目。当然,他们两个当时所在的公司都没有拿下。厄齐尔回忆时语气仍有遗憾,弗拉米尼更为平静。话匣子一旦打开,话题也就天南海北,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了。弗拉米尼好奇地问起科斯切尔尼和默特萨克,公司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恋爱关系可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厄齐尔不在意地回答他:要相信两人的专业性。
   两人又聊到火药厂和双头鹰的组织关系,弗拉米尼打趣道:我还以为这是双头鹰驻伦敦分部。
   厄齐尔喝了一口酒,脑子却是越喝越清醒。他说:“事实上这没有关系,默特萨克担任双头鹰的顾问这件事除了说明他本人情商高会做人之外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说话时眼神突然清明。
   弗拉米尼侧头看着他说完这通话又陷入了微醺。厄齐尔是一个矛盾体,十分迷人。
   时候不早,第二天还要上班。两人起身准备离开。
   弗拉米尼拿起他的大衣自然地给他披上,接着便提出要送他回去。厄齐尔低头勾起嘴角,接着抬头报出自己的地址,末了轻描淡写地加一句“麻烦你了”。弗拉米尼殷勤地打开车门,厄齐尔看着后排座位微微挑眉,倒是没说什么,自己坐进去。
   一路绿灯,厄齐尔下车时还没过十二点。他站在自己公寓的楼下,弗拉米尼也从车里出来,路灯投来刚刚好亮度的暧昧光线,厄齐尔站在楼梯上一级,低头看弗拉米尼。交织的光线落在他眼睛里,成了秋水一般的目光。弗拉米尼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厄齐尔再次感谢他送自己回家,眼神在灯光下更显温柔。他向弗拉米尼的身体靠过去,弗拉米尼能闻到他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如鼓,而后厄齐尔摘下他肩上的一点线头,轻飘飘地道别,转身进了公寓楼。
   弗拉米尼拉开车门坐进去,反应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轻挑到放肆,又保守到可怕。梅苏特早就咂摸透了这句话。
   
   第二天,公司。弗拉米尼发誓他不是故意偷听科斯切尔尼和厄齐尔的谈话,只是公司的茶水间不大,而他俩也没有避讳罢了。
   科斯切尔尼问厄齐尔怎么这么困,是不是昨天没睡好。厄齐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口回答:“昨天把车扔在酒吧了,今天快上班的时候才发现。最后骑车过来的。”
   弗拉米尼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慢慢把手上的杯子放下,抬头看向两人。科斯切尔尼背对着他,厄齐尔则是正正迎上他的目光。梅苏特冲他举起手里的杯子,扯起嘴角冲他微笑,眼神里写满狡黠。
   弗拉米尼站在原地安静地喝完自己的咖啡,那头两人也已经说完了话,厄齐尔跟在科斯切尔尼身后走出去。弗拉米尼不着痕迹地跟上,紧贴着厄齐尔。然后他感到一只手攀上右腰,轻轻摸了一把。
   弗拉米尼从后侧只能看见厄齐尔的颧骨轮廓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他一把抓住梅苏特的右手,嘴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弗拉米尼感到身旁的整个人一震。然后他放开梅苏特,自己大步走到办公桌,对着成山的邮件开始头疼。
   厄齐尔跟着科斯切尔尼到默特萨克办公室,他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与弗拉米尼短暂的调情中,耳尖和眼角都泛起绯红。心脏跳动声吵得让他心虚,刚刚摸过弗拉米尼的右手连指尖都是颤抖的,耳边温热的触感还在,厄齐尔觉得自己要过呼吸了。
   这时劳伦特突然停下脚步,厄齐尔差点撞上去,两人站在默特萨克的办公室前。科斯切尔尼语气温和地对厄齐尔说:“我觉得你需要复习一遍公司有关办公室性骚扰的条款。”
   厄齐尔原本就大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了,看起来像是个外星人,还没能转换到地球的语言模式。
   科斯切尔尼把手中的文件重重拍在他身上,说:“想清楚,这可是工作。”
   厄齐尔条件反射一样地点头,可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现在他的大脑只处理到弗拉米尼转身时带起的香水味儿,和昨天一样,檀香调。科斯切尔尼让他回去,自己一个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
   
   现在厄齐尔彻底没了工作的心思。他走到楼梯间去给赫韦德斯打电话,主要说了来伦敦之后的事儿。到底是隐去了弗拉米尼,倒是说了不少的赫迪拉。简直是恋爱到分手的回顾史。
   赫韦德斯耐心地听他就完,心平气和地说:“那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后悔了,然后复合。说真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一定要分手。异地不代表分开。”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厄齐尔回道,他记得当初诺伊尔和本尼分手闹得所有人天翻地覆。这可比他现在的阵势可怕多了,至少他没有逼着别人站队。
   “我们当时。”赫韦德斯沉默很久,厄齐尔的思绪在微弱的电流声中翻滚,心头升起一点点不安。他正要说些什么弥补,却被赫韦德斯的声音打断:“是散伙。”不是分手。
   厄齐尔不置可否,他离开鲁尔区很久,对当时的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从此诺伊尔远走慕尼黑。
   也可能是先远走慕尼黑,再闹得天翻地覆,但这不是现在要说的问题。
          厄齐尔说:“现在有一个男生,”他习惯性说男生,即使弗拉米尼和这个词没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算了。”厄齐尔语气中不知不觉地带上几分沮丧,他还是想念马德里。
   赫韦德斯告诉他:“如果你后悔了,就打电话告诉他,然后他会原谅你当初草率的分手。你们就可以复合了。”
   “不要。”厄齐尔断然拒绝。
   “说真的,你们当初到底为什么分手。”赫韦德斯还记得厄齐尔拖着不情愿的腔调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要去伦敦,还说自己已经处理好各种关系交接。然后电话里他的语气渐渐带上沮丧,就像现在这样。
   厄齐尔说:“因为异地恋是行不通的。”他从来都不信任距离和时差。
   赫韦德斯想举例子说服他,想来想去身边竟然都是分手快乐。
   厄齐尔犹豫很久,还是没把弗拉米尼的事告诉他。现在他所能想到的和弗拉米尼最深入的关系就是炮友,而一个正常人不会把炮友告诉给中学同学。
   还是未定炮友。

  厄齐尔回到自己的工位,发现科斯切尔尼给自己传了一封新邮件。他心中一沉,做好了面对寒风冷雨员工守则的准备。打开邮件却发现这竟然是,鸡汤情感故事。分手之后应当如何调整自己云云,厄齐尔看着文章结尾的小丑鱼想笑,过了一会儿又笑不出来了。输入框的文字写写删删,他给劳伦特回了一个ok的符号。
   那边很快回复:有没有什么感想?
   厄齐尔回复:我想抄送给你对象。
   科斯切尔尼先是回了一行省略号,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发来第二条回复:你确定?
   厄齐尔盯着那三个单词,不知怎么的,背后发凉。
   科斯切尔尼的第三条消息也来了: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是你最好不要认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厄齐尔耸肩,他不想费这个心思猜测或者掩饰。默特萨克获得双头鹰职位靠的可不是年会上例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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